说着他下床直接把许嘉言的笔记本合上了:“你已经看了四个多小时了,不要再看了。”
许嘉言轻轻叹了口气,摘下眼睛揉了揉太阳穴,他盯电脑盯得头疼:“对不起,好久没陪你了。”都是童桦来这边,但是也少有交流互动,绝大部分的时间里是童桦陪在他旁边看他工作或者学习。
童桦倒是毫不介意,拿腔拿调地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盘腿坐回床上,拍拍身边的位置:“来坐。”
许嘉言乖乖坐好,然后怀里便挤进来一个人,童桦拎起他的嘴角:“劳逸结合啊,大佬这点道理不能不懂吧,来来来笑一个,笑一个我给你香一口。”
童桦一通的卖萌耍宝,许嘉言沉重的心情终于被撬开了一丝缝隙,提起嘴角笑了下。
然后便收紧双臂,把童桦抱住了,头埋在他肩窝里,还用力蹭了蹭,许嘉言比童桦还要高上几公分,如今这样委屈兮兮可怜巴巴的,像是只在外面受了气回家撒娇的的大金毛一样。
大金毛的声音唔唔囔囔的不太清楚:“老师又把我的方案打回来了,这是第三次……”
他垂头丧气地说:“我从来没有这么让老师失望过。”
童桦印象里的许嘉言向来是意气风发的,很少,或者说从没有过这种颓靡的时候也许有但是从来没有让他看见过,感觉有点新奇,有点心疼,还有点保护欲爆棚,他不由得偏题地想,看起来我其实还是挺a的。
但是嘴上还是安抚道:“走惯了花路偶尔也下凡看看吧学长,不要说你毕业论文了,我们一个自主实验还要不停打回重写呢。”
许嘉言不吭声,童桦便接着说:“而且并不是让老师失望,如果他真的失望了根本不会管你,相反,正是因为对你有高要求才会反复打磨,老师批改一次试验方案也不容易,谁愿意给自己找活儿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