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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言开始尚矜持,但是童桦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在发现许嘉言战斗力极弱之后直接单方面痛殴,灌了他一脖子窝的雪,瞬间融成冰水,凉得他一个激灵,顿时也顾不得自己的体面了,张牙舞爪地反攻起来,童桦哈哈哈笑得腿软,被对方逮住机会砸了个劈头盖脸。玩到后来连雪球都顾不上团了,抓起雪来往上扬,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两个人都是满身的雪。

两个人折腾了半个多小时,从东边栏杆一直打到西边,以最后童桦欺身将许嘉言压在栏杆上而告终。

栏杆上的积雪被震落,许嘉言一把抓住童桦的手腕,两个人都喘息的很急促,童桦鼻尖上都渗出汗来。

许嘉言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咽了口口水,童桦就眼睁睁地盯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许嘉言趁机将他手里的雪拂掉,把他冻得已然发红的手握在手心,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也冰凉冰凉的了。

“不闹了,跟我下去暖和暖和。”

“……还想堆雪人。”

堆雪人打雪仗,下雪必做的两件事。

许嘉言只得又陪他堆了个雪鸭子,童桦划拉一堆雪做了个身子,捏出一个翘尾巴,又滚出来个雪球捏个扁嘴,蹾在上头还挺像那么回事。

童桦心满意足地跟他下去了。

许嘉言的宿舍在三楼,有独卫和阳台,大小跟童桦他们的四人间差不多少,一张单人床一张书桌,因为不常用,东西很少。

童桦新奇地打量完四周,坐在床边,这会儿才觉出难受来,他手被冻得都发木了,都回不过弯来,进了暖和的室内开始麻麻的发痒,耳朵和鼻尖也冻得冰凉冰凉,最要命的是身上,里面的保暖衣全都湿透了,有玩出来的汗水和融化的雪水,粘腻腻的不舒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