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童桦羡慕地说,“你们家好棒啊。”
一听就非常闹腾又温馨。
许嘉言扭头看了他一眼,童桦继续说:“我爸妈刚离婚,我高考结束,他们就离婚了。”
有些家长是这样的,他们为了孩子的“前途”、“心理健康”着想,自以为伟大且负责,自以为牺牲良多,心不甘情不愿地被绑在一起,伪装出一个家的样子,等到孩子成年或者高考结束,“不再需要大人操心”,就像终于完成了一个令人头疼的任务一样,忙不迭地各自逃开。殊不知,一对面和心离的父母、一个摇摇欲坠的家对于孩子的心理创伤并不亚于父母早早离异。
童桦静静地说:“其实以前他们也不太回家,回家也冷冷淡淡的,我只记得小学的时候和爸爸妈妈一起去玩,在湖里踩小船,后来就没有了,我知道他俩不想在一起。”
许嘉言摸了摸他的头,童桦猛地惊觉过来,不想让许嘉言觉得他可怜或者怎么样,于是立刻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从往事中拔出来:“哎,其实也没事,他俩虽然离婚了,但是都对我很好,经常打电话,也给钱。你看我也不是那种糟糕原生家庭养出来的心理阴暗反社会青年,是吧。”
许嘉言点点头:“是,我看你挺活蹦乱跳的。”
童桦傻呵呵地笑。
这时候也走到了童桦宿舍楼底下,两人于是告别,童桦打算站在底下目送他一下,许嘉言却说:“你等等。”
他走到一旁的超市里,过了一会儿出来,塞给他一支包装精美的星空棒棒糖:“走了。”
说了买糖就是买糖,好哥哥人设一百年不崩。
童桦傻站在楼底下,手里捏着一支棒棒糖,差点就地炸成一朵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