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梁凯禹没有准时下班回家,而是给宁砚发了条消息,让他自己吃。
宁砚回复了句知道了。
许是看出来了他的敷衍,紧接着,梁凯禹又警告他:不许点外卖。
宁砚又回复了句知道了。
梁凯禹又道:不许敷衍我。
宁砚回:知道了。
那边可能是无语了,许久没有再有新的消息,宁砚等了一会儿,觉得不会再有新消息了,站起来面对着厨房。
半个小时后,宁砚端着一碗煮成浆糊的面条出来。
他看着这一坨浆糊,实在是下不去嘴,于是决定不吃了,继续画画。
只有在画画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有知觉,觉得这个世界是美好的。
其实才开始不是这样的。
他对画画有兴趣,这种兴趣来源于游戏的画面,但他高考完时,已经错过了当电竞选手的黄金年龄,也试过,确实没什么天分。
于是他才选择了画画。
选择这一行,他的目标也很明确,就是冲着赚钱来的,什么赚钱他画什么。
为了赚钱,他没日没夜的画画,画着画着,竟然还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不画画就不赚钱。
只要是在画画,他就会有钱。
坐回椅子上没多久,宁砚接到了梁凯禹的电话。
接通之后,他才发现,电话那头的人不是梁凯禹,而是一道陌生的声音,问他能不能过去接人,说梁凯禹喝醉了。
梁凯禹喝醉,好像也是个陌生的场景。
在宁砚的印象中,梁凯禹永远是清醒着的,哪怕是出去谈生意,在他的公司更小、更落魄的时候,他也会让自己尽可能的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