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武道融进了时代的烙印，裹挟着亿万人类的兴衰命运。

它是不灭，它是不朽。

轰隆隆……

那道身影的动作似乎到了尽头，那可怕的威势似乎也达到了顶峰。

然而秦羽身躯震荡，似乎与那武道烙印产生了共鸣，他的眉心处绽放毫光，虽然渺小，却格外刺眼。

这在古老的文明之中，叫做心火，也叫智慧明灯。

这一刻，秦羽终于从那洪天王留下的烙印当中，有所明悟，领悟到了他一直想要却不得的境界。

“原来这便是大圆满之境。”

在这股毁灭的气势之下，秦羽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

这一笑，让柳尘沙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竟然悟道了？”

这样的机缘，多少人一辈子都得不到，所谓朝闻道，夕死足矣。

这一朝悟道，至少胜过别人数十年苦修。

柳尘沙目光阴冷，甚至闪过一丝杀机，他知道，只要秦羽不死，在接下来的日子，他将会有一个质的蜕变。

“没想到这小子有两把刷子，竟然挡住了天王手稿的力量。”柳尘沙咬牙道。

就在此时，天空中，那道身影渐渐消散，那卷白素重新合上，落在了柳尘沙的手中，变得平淡无奇。

姜寰宇，罗婴侯等人喘着粗气，终于缓了过来。

“柳家这份大礼倒是送得及时。”秦羽神情恢复如初，微笑道。

柳尘沙眼中噙着忌惮，不过表面却是不动神色：“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新任的巡察使大人平白得了我们柳家这么大的好处，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猴子冷冷道，这哪里是送礼？分明就是试探，如果不是秦羽本身实力超绝，刚刚说不定就要丢个大人，有生命危险都不一定。

“无妨，柳家想要什么？”秦羽一抬手，问道。

“柳潇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