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说完,脑袋被林斯屿轻轻弹了一指,鹿黎拿自己水润的黑眸盯着林斯屿看,像是在无声地控诉他的暴力行为。
“说什么呢?你自己一个人怎么没事?”林斯屿说,“要吃什么,喝粥可以吗?”
“都行。”
粥到了之后,林斯屿还想要喂他,但换季感冒的人不少,注射室人很多,鹿黎脸皮又薄,最后还是他自己放在桌上,用自己还能活动着的手,一勺勺地吃。
药效上来之后,鹿黎就开始犯困,他的脑袋一下一下地往林斯屿身上歪,最后被林斯屿扶着,挨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睡得很沉,因为感冒发烧的缘故,呼吸声有点重。
热气一下一下地扑在林斯屿的脖颈上,他怕把鹿黎惊醒,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就连点滴快要挂到底的时候,林斯屿也只是很轻地喊:“鹿鹿。”
这声没把鹿黎喊醒,只能看到他稍微有那么点血色的嘴唇轻轻动了下。
他安静睡着的样子太听话。鹿黎的长相是清秀挂,又有那么点男生女相的漂亮,鼻子和嘴唇都长得很小巧。
现在,他薄薄的唇瓣因为呼吸阖动着,气流像是蝴蝶的翅膀,震颤着飞过林斯屿的锁骨。
林斯屿他们坐在最后排角落的位置,安静并且隐秘,只要没有人回头,或者是没有人突然走进来,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
他的视线盯在鹿黎的嘴唇上,最后强迫自己把目光上移,停在他白里透红的脸颊上。
“哥哥。”
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鹿黎喊他的声音,语调又甜又软。
林斯屿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想不对,但他很想亲鹿黎。
一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