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想做打算,不敢做打算的念头都给我抛掉。”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要是敢逃,我天涯海角也将你抓的回来。”
“听清楚了吗?明白了吗?”
楚鹤眠红着眼睛看他,对大少爷的恐吓感觉不到一点心惊的感觉。
反倒是那份真实,那份独占的、病态的、窒息的爱,让他突然间明白,他是可以在贺砚修面前毫无保留的释放悲伤和不安的。
在这个人面前,他活的独立且被喜欢。
糟糕破烂,也有爱的荣耀加身。
他紧紧的环住贺砚修的肩膀,什么都没说,但身体的依赖感却给了大少爷很明确的答案。
贺砚修轻轻吻了吻他的额角,“不要怕眠眠。”
“我说过了,你什么样,都有我接着你。”
“我说要管,就一定会管一辈子。”
那天之后,楚鹤眠再没去见过张嫣,他一分不少的给张嫣打钱,给她治病,医院花销如流水,他要多少,贺砚修给多少。
不比大少爷光明磊落,楚鹤眠跟他待久了,阴暗的自私感也是一分不少。
欠债的姿态让他生出病态的归属感,他常常想,最好欠贺砚修越多越好,欠上一辈子,对方就会一直追着他,永远不可能让他离开。
他俩谁也不说,心照不宣的维持着这种平衡。
你情我愿的给这份爱带上重重枷锁。
十五的时候,楚鹤眠还是跟贺砚修回了一趟贺家,他完全听从贺砚修的安排,老老实实地跟他上了飞机。
十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以明晰很多事,可也滞后了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