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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大体就这么定下了,之后就是等大家把伤养好再出发。

此时已是七月初,没过几天,便到了中元节,聂云汉的生辰。

大仇未得报,又有长辈在前,再加上中元节不敢冲撞神灵,聂公子没打算铺张过生辰,早上吃了自家小阿闲亲手煮的长寿面,中午亲自下厨款待了同袍与亲友,晚上便和卓应闲借着夜色手牵手地到街上溜达了一圈,跑去河边放了河灯许了心愿,也就算过了。

晚上睡前,卓应闲递给他一个用红绳捆起来的小画轴:“拆开看看。”

“送我的生辰礼吗?!”聂云汉眼睛登时亮了起来,兴奋又小心地去解绳子,“还以为没有呢。”

卓应闲得意道:“那怎么可能,生辰再怎么简单过,礼物总是要有的。”

聂云汉抽掉绳子,谨慎地将画轴展开,只见纸面上绘着一位身着大红婚服长袍的郎君,负手而立,腰间挂着一枚埙,端的是英俊非凡、神采奕奕,不是他本人又是谁?!

“这……是我吗?”他高兴得不知道怎么好了,想把卓应闲搂过来亲一口,又怕把画轴弄坏了。

卓应闲观察着他的神情,见他喜不自胜,才放了心:“喜欢吗?我想你已经不是军人,便没有再画你穿戎装的模样。”

“喜欢!当然喜欢!这可是你第一次给我画像!穿婚服我更喜欢,看这红色把我衬得多精神。”聂云汉偷偷觑了卓应闲一眼,“就是……缺了一个人。”

卓应闲忍俊不禁,抿唇道:“另一个人啊,得婚礼之后才能画上。”

“那也行。”聂云汉再度小心翼翼地把画轴卷起来,红绳系好,放回书桌上,接着回来一个饿虎扑食,把卓应闲压倒在床上,舔吻着他的耳廓,轻声道,“到时候就画两个不穿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