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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他那么鸡贼!”

“阿闲眼巴巴瞅着我,我也是有点慌。”左横秋无奈道,“本来也没多大事,要是凌青壁不在,就咱们自己人,我也就实话实说了。”

“算了,咱们扯不扯谎,姓彭得都逃不过这一劫。”向羽书悄悄回头看了几眼,就他俩说话这会儿,聂云汉“嗖嗖嗖”弹了好几颗石子过去,那彭员外嗷嗷叫得跟被活剐了似的,眼看就要翻白眼了。

到底还得先问出话来才行,聂云汉停了手,掂了掂手里剩余的几颗石子,像盘核桃似地盘着,冷冷道:“那雷三当家有什么把柄攥在你手里?!快说!”

“……好汉饶命,我求求你了……饶……饶了我吧……”彭员外疼得眼前发黑,涕泪横流,好不容易攒了一口气,嚷道,“他……看中我家一个婢女,要我同意……同意她赎身,好去、好去官府……改……改为良籍,我……我就、就让他帮我……帮我个忙……”

聂云汉静静听着,手里没再动作,冷声道:“你跟段展眉还有什么合作?!”

彭员外拼命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就是把雷三……介绍给他……他的事……跟我、跟我无关!”

从苗笙那出来,卓应闲发现自己的房间已经被收拾好了,便叫了戴雁声到他那屋给他换药。

“唔,愈合状况良好,这几日注意,别剧烈运动,好生休养,刀口还能好得更快些。”上完药,戴雁声帮他裹着麻布道,“天气热了,伤口容易发炎,还是让它早点愈合的好。昨天我就是吓唬汉哥,你这伤疤我能消掉,放心。”

卓应闲倒是不在乎有没有疤,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回头看他,若有所思地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汉哥身上那么多伤疤,他以前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他跟着关爷出生入死,又有那身先士卒的爱好,自然遇到的险情更多。”戴雁声整理着药箱,提起这些,似乎很有情绪,“他曾被独峪人俘虏过三次,每次都是被打得皮开肉绽、不似人形,前两次还能撑着最后一口气逃回来,最后一次被人下药、断食、拷打折腾得实在没了力气,被救出来之后,那模样就跟下十八层地狱走一遭回来似的,昏迷了十多天才醒,在床上躺了一个半月才能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