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在鬼扯什么?
要不是晏君复把她想套的全给挡回来了,她怕是真得以为这世子脑子有病。
林清见烦的不行,但也不知道接下来该从哪里下口问。坐着生了会儿闷气,只好对晏君复道:“既如此,今晚世子且好生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晏君复一听她要走,心里委实舍不得,坐直身子,向已经起身的林清见叮嘱道:“我就在这里,少寨主想做什么,随时来便是。”
林清见一头雾水,眼里的狐疑更甚,她干涩的笑笑,“嗯”了两声,从晏君复房中出来。
门外重新传来上锁的声音,晏君复重叹一声,无不遗憾的躺回了榻上。只能想想别的,把刚点起来的火浇灭下去。
林清见来到院中,满脸的愁容,眉心都快拧成一个川字。
这陈留王世子,当真滑,若不是脑子有病,就是过于精明。这等人日后若送去义母身边,恐怕后患无穷。
她还是趁义母回来前,抓紧把能套的都套出来,多少兵力,有没有埋伏等等她担心的情况。
既然这样套不行,看来她得拿出点儿实际行动来,让晏君复看到她“投诚”的心,或许才能套出些有用的东西来。
林清见一肚子火,走到寨中,跟负责后勤的兄弟,说了给大家再备一副软猬甲的事,可惜软猬甲数量不多,也只能备给正面攻打的步兵。
林清见满心里烦闷,她阳奉阴违的行止,迟早会在晏君复面前暴露,在此之前,她须得抓紧想法子,将晏君复的情况套清楚。
林清见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疲惫的回了自己房间。
晏君复独个人呆在小屋里,灭了油灯,躺在榻上。本想睡觉,奈何满脑子都是林清见。
尤其是今天晚上,她和他说的那些虎.狼之词,换成前世的林清见,肯定半个字都不会讲。
想起前世的林清见,晏君复笑了出来,在黑暗中吐出一个字,编排道:“装!”
瞧她前世装得,累不累?现在多好,都敢问他“兵器”行不行。
晏君复那控制不住的脑子,一路崩腾的想了下去。就按今晚这进度,肯定要不了几天,他就要被他的王妃按住了!
指不定等从孔雀寨出去的时候,都能把他俩的长子灵修揣回去。
晏君复越想越开心,不禁开始脑补起细节来。
守在晏君复门外的一名男匪,稍隔一会儿就蹙眉看看身后的房间,实在不懂,那时不时传出来的笑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都被关起来了,他笑什么?
第二天一早,有人来换那男匪的岗,让他回去睡觉,刚走出院中,却被来查看的林清见拦下,低声问道:“怎么样?昨晚有什么异动吗?”
那男匪挠了挠头,蹙眉道:“少寨主,这世子,是不是脑子不大好。他昨晚隔一会儿就笑,隔一会儿就笑,都他娘的给老子笑毛了。”
“笑?”林清见更是一头雾水,诧异的看向关晏君复的屋子。
半晌后对那男匪道:“你睡去吧,晚上再来换班。”
男匪行个礼走了,林清见狐疑的看了屋子几眼,他到底在笑什么?正常人会在被抓了情况下笑吗?莫不是什么和外界联系的暗号?
要不然先别去看他,着人在他房间附近观察几天再说。林清见吩咐了下去,让人以晏君复房间为中心,向外埋伏百米,观察夜里的情况,暂且便没有再去找晏君复。
分开的第一天,晏君复没有见到林清见,他不解;分开的第二天,晏君复还是没有见到林清见,他开始着急;分开的第三天,林清见还是没有来,一直到天黑,晏君复彻底呆不住了。
他一下从榻上翻起来,蹦到窗边,冲外头喊道:“我要见少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