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鲜艳的花朵如今已经变得干枯,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况穆弯下腰将地上的那束干枯的花拿了起来。

季宵焕站在他的身后接过那束花。

然后况穆又从带来的袋子里拿出来一张干净的白毛巾。

他走上前很认真的将严敏慧墓碑上的灰尘全部都擦了擦。

况穆就三个多月没有来,严敏慧的墓碑在风吹雨淋中已经落上了厚厚的一层灰了,看起来有些脏了。

况穆先用干净的毛巾擦了一遍,拿出一张湿纸巾又擦了一遍。

在他的擦拭下,墓碑上的大理石重新泛出了淡淡的光。

季宵焕静静的站在况穆的身后,没有上前踏入严敏慧的墓前一步,只是一言不发的望着他弟弟弯着腰在严敏慧的墓碑前忙碌。

天气有些热。

况穆擦拭的很认真,他蹲在地上将严敏慧墓碑上刻的那些字也都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额头都冒出了细汗。

他蹲的时间太久了,起身的时候站得有些猛,眼前忽然一片花白,身子站不住的朝后面倒。

季宵焕这才两步走进了严敏慧的墓园,一把扶住了他弟弟的身子。

况穆的后背紧贴在季宵焕的胸口,他感受到他哥哥的一手从后面环住了他的腰腹处,另一只手替他擦了擦额头上汗。

“起来慢一点。”季宵焕说。

况穆低下头倚在季宵焕的身上缓了一会,才感觉眼前的那一片片花白渐渐的散去,他直起了身子,又弯下了腰,将手里的菊花放到了严敏慧的墓碑前。

季宵焕这才松开了揽着况穆的手,又向后退了一步,走出了严敏慧的墓。

况穆将花放下后,没有立刻直起身子,而是蹲在地上望着严敏慧那张笑的很好看的照片,轻声说:“严阿姨,这次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