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季宵焕这样说,况穆猛地抬起了头,一双眼睛在黑夜里灼灼发亮,他抱着季宵焕的脖颈,轻声的问:“可以吗”

季宵焕冲着他点了一下头说:“当然可以,我约个明天的时间,明天就去吧。”

季宵焕说完这句话,况穆也不说话了。

他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哥哥,吸了吸鼻子将脸埋在了季宵焕的身上。

这些日子况穆是想要去看况进山的,他有些话想要问,有些事情想要说。

并且那个人毕竟还是他的生父。

可是况穆不敢提,不敢在季宵焕的面前的提。

而现在他什么都没有说,他的哥哥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况穆的身子软软的伏在季宵焕的怀里,小声的又哭了起来。

他哭的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肩膀细细的一喘一喘的。

季宵焕感受到肩膀上有湿意的时候还愣了一下,然后他立刻转身将况穆揽进了他的怀里,一下下的拍着况穆的后背,叹了一口气说:“小娇气包,这有什么好哭的?”

况穆将头往季宵焕的怀里蹭了蹭,小脸全部都埋到他哥哥的脖颈处,身子软乎乎的的黏在季宵焕的怀里,才带着哭腔的小声说:“我不是娇气包”

“好,你不是。”

季宵焕抱着他弟弟的绵软无骨的身子,吻了吻他的发顶,哄着说。

况穆想要去监狱见况进山一面,季宵焕就很快的把这件事情给安排好了。

第二天的下午三点多,季宵焕带着况穆出门了。

东阳市的监狱距离市区很远,是在郊外的一个山上。

季宵焕开车需要一个半小时才能到。

介于上次况穆坐山路晕车晕的厉害,今天在出门前季宵焕就喂了况穆吃了晕车药,还给况穆的保温杯里倒上了水,最后季宵焕从房间里拿出来一个暖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