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当况穆的心脏开始快速的复苏时,他又会想到季宵焕当年坐在监狱里,与他隔着那层玻璃说出来冰冷的话。

就这样一来一回,一冷一热的,把况穆一晚上都折腾的没有睡好。

到了第二天凌晨五点,况穆红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望着天边的朦朦胧胧的日出,忽然心里升起了一个想法。

这个想法或许十分的冲动冒失。

况穆这七年来一直将自己禁锢的死死的,从来没有做出过冲动的决定,但是这个想法一燃起来,况穆就怎么也坐不住了。

只有这个方法能让他最快的知道,一直隔在他和季宵焕中间的那层屏障是什么。

况穆这样想着,摸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给自己定了一张最近一班去明城的火车票。

他订到了上午八点钟。

时间赶到很急,况穆甚至来不及收拾什么。

他从床上起来,给小白和小星星的餐盒里都倒好了食物和水,然后换了一身外出的衣服就急匆匆的出了门。

况穆昨晚没睡好,白天的状态更差,加上他打车的那个司机开车开的快,一路上况穆晕车晕的厉害。

下车的时候他蹲在路边难受的一阵阵的恶心反胃

况穆早上没有吃东西,昨天晚上也吃的很少,吐也吐不出来什么,只是干呕的眼睛通红。

上了火车后这种状态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况穆定的票定的急,并不是高铁的一等座,而是普通的硬座火车。

一上车况穆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泡面味。

那种味道将他刚刚压制下去的反胃感又激的卷土重来,他压根连车厢都没有走进去,转身冲进了洗手间里,又是一阵激烈的反胃干呕,吐出来全是水,弄的他胃都开始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