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穆的这个动作来的突然,季宵焕害怕他摔着了,立刻俯身扶住了况穆的身子。

况穆趴在床边吐的起不来身,一阵又一阵的干呕,又是呛又是咳嗽的,吐得他眼眶通红,脖颈苍白,肩胛骨剧烈的起伏着。

季宵焕立刻坐起了身子,一手要扶着况穆的身体不栽下去,一手又要给他拍背,忙的手忙脚乱的。

最后他抱住了况穆的肩膀,手掌摸着况穆的薄瘦的后脊背,感觉心疼的心脏都在乱颤。

况穆从小就好怕疼,他怕打针,怕吃药,也怕生病。

可是这些偏偏一直环绕在他的身边,季宵焕心疼他,却没能给他分担半分。

不知道过了多久,体内的那股几乎要将况穆撕裂的疼痛渐渐的缓和了下来,况穆停下了剧烈的呕吐,泄下了身子的力道,手指也颤抖着松了下来。

季宵焕将况穆扶着躺回了床上。

况穆实在是太累了,浑身上下的醉意还未消,他任由季宵焕扶着,闭上了眼睛。

望着况穆不再紧拧的眉头,季宵焕这才感觉到自己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他坐在床上余力未散的喘了两口气,转身走下床,开始收拾床下的一片狼藉。

季宵焕的动作很轻,又是拖地又是收拾碎片,二十分钟就把房间收拾干净了。

等他收拾完卧室,又走到了床边望着况穆。

况穆吐过之后似乎是舒服多了,苍白的脸色被酒意熏出了淡淡的粉色,嘴巴也粉扑扑的,就是看起来睡得有些不安稳,睫毛随着呼吸还在轻轻的颤抖。

季宵焕眉眼深沉的看了况穆一会,确认况穆睡着了才转身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