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穆的脸色苍白,嘴巴都没有什么血色,身上还穿着那件有些宽松的米白羊毛衫,躺下的时候正好隐隐约约的露出了锁骨。
季宵焕拿起了床头柜上的杯子,暖了暖手,然后将手探入了被子里,抬手就往况穆的胃上摸。
可是当季宵焕的手触摸到况穆的胃上时,况穆却很敏感的睁开了眼睛,身子向后动了一下,手肘撑起了身子与季宵焕对视着。
季宵焕那双黑沉的眼睛也望着他,手放在被子里半分都不肯让。
就这样,两个人无声的对视了一会,况穆最终还是认输了,他手肘松了松,闭着眼睛仰躺回了床上,手脚都放在身侧不动了。
季宵焕的手向前探了探,捂在了况穆柔软的胃腹处。
只不过这一次季宵焕没有将手探入况穆的衣服里,而是隔着那层薄薄的羊毛衫,轻轻的按揉着。
即便是隔着衣物,况穆也能够感觉到季宵焕掌心的温热,他的睫毛都在轻轻的颤抖。
况穆听见季宵焕声音低沉的对他说:“胃疼为什么还要上课?”
“”
“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习惯了。”况穆的嘴巴动了动,说出了进这个屋子以来的第一句话。
“”
季宵焕沉默了一会问:“连我都不能说吗?”
况穆喉结滚动了一下,缓缓的转过了头,红了眼睛。
况穆喝了药之后,有些困了。
可能是因为他这些天太累了,也可能是因为季宵焕的手掌很温暖,况穆睡得很熟,甚至连一个梦都没有做。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
况穆睡醒后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一时间没想起来自己这是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