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瓶强效的镇定药剂,可以缓解他抑郁和焦虑的情绪。

这瓶药之前用的次数很多,后来况穆渐渐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学习上。

他学会了如何在痛苦的念头燃起的时候迅速的将念头掐灭。

于是这瓶药已经很久都没有用过了。

现在上面都积了一层淡淡的灰层。

而现在季宵焕又回来了,那种不安的情绪又卷着尘土呼啸而来,砸的让况穆有些扛不住了。

况穆吃了药以后,又闭着眼睛在床上缓了一会,等到他感觉心里的那股忐忑燥欲都压下来之后,才从床上站了身子,换上了一身外出的衣服。

衣柜里的况穆的衣服大多都是深色和白色。

况穆的导师曾经对他说,他今年才25岁,可以穿一些颜色更分明的衣服,不然看起来和学生之间没有亲切感,更何况况穆自己还是个学生,没必要把自己绷的那么紧。

况穆明白老师为他好的心意,只不过这些年他不知道是怎么了,实在是看不了鲜艳的颜色,只觉得和自己格格不入,扎眼的很。

况穆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薄毛衫,外面是一件深灰色的薄外套。

收拾完他正打算出门,又犹豫了一下,回到床头将那瓶镇定药片放进了兜里。

况穆住的地方是h大的博士生宿舍,相当于一个小型的公寓,配置很好,两室一厅,到达各个教学楼距离也都不远。

现在还是浅春的季节,道路两边的树刚发了枝叶,开的却并不茂密。

况穆现在要去会议室的那栋楼,于是他走了一条小路。

下午的时候小路上没什么人,况穆倒也难得的享受这样的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