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着该死的玻璃!

为什么他那么拼命的在敲了,却怎么都敲不碎!

这个玻璃让他看的见季宵焕,却怎么都触摸不到他,让他感受不到季宵焕的温度,让他只触到一阵冰凉。

况穆无助的哭的声嘶力竭,最后他站不住了脚了,身子软软的蹲在了地上,手依旧一下下的拍着玻璃,声音哀求道:“哥,你不要走好不好你看看我好不好我不要别人,我不要别人啊”

狱警手里拿着铁门的钥匙,不紧不慢的开着探视室的大铁门。

况穆沏了血的声音隔着玻璃,在季宵焕的耳朵里闷闷的回响。

“快点。”季宵焕咬着牙低声的在狱警身后说,他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声音嘶哑:“快点开门”

况穆的声音就像是缠住了心脉的倒钩,扯得季宵焕心脏生疼。

哗啦一声。

大铁门打开了,季宵焕大步的走了进去。

接着大门关上了,况穆的声音也被隔绝在外。

季宵焕背靠在墙壁上,仰着头闭着眼睛,头抵在了墙壁上,胸腔的猛的起伏了两下。

等到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眶泛着红色,眼眸却沉沉的望着站在对面的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

那个人是况进山的助理,赵资。

季宵焕冷着声音说:“你们满意了吗?”

男人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季宵焕低下头,松开了紧握着的手铐,这才发现手铐已经被他用力的拽的在手腕处勒出了血丝,他哑着嗓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