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三个人站在原地,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

“哥”

况穆的眼睛红的已经快要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他很轻很轻的叫了季宵焕一声。

那声轻唤淹没在了周围的人声中,他的哥哥却压根没有看向他,只是冷冷的和况进山对望。

季宵焕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身材高大挺拔,浑身都散发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肃杀,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可是况穆却毫不怀疑,他的目光里暗藏的东西想要将况进山给杀死。

“很荣幸季少爷今日能来送我的夫人走最后一程。”况进山收回了手,依旧是淡笑着在说。

这次季宵焕没有应话了,他望着况进山轻笑了一声,转过身大步的朝礼堂里面走。

季宵焕走了后,后面的一位宾客走了上前和况进山握手敬意。

况穆垂下了头,手指紧紧的捏成拳头,他抬起赤红的眼睛问况进山:“你给他发请柬的”

况进山侧着脸依旧望着来往的宾客,他嘴巴动了动说:“他作为严敏慧的儿子,应该来尽尽孝心。”

况穆看了一圈周围的媒体,他都已经能够猜到明天的媒体会怎么写了。

他们只会说况氏集团的况总大度,不计前嫌邀请丧妻与其前夫的儿子来参加葬礼,配图再来一张况进山伸出手要和季宵焕握手的照片。

况进山算是在严敏慧的这场葬礼上名利双收了。

况穆冷笑了两声说:“你也知道他是严敏慧的儿子,分遗传的时候你可没有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