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穆微微弯下了身子,手握着拳头紧紧的贴在了扶手上,手腕处都用力的在细细发抖。
况穆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实在是太害怕了,以至于只要一想到季宵焕可能因为这件事情离开他,他就感觉身上像是背了一座大山一样,压抑的喘都喘不过来气,整个人都快要被这种恐惧给压碎的。
现在礼堂里就像是他的处刑场,马上就会流满他的血液,布满他的血肉,洒满他的骨络
台上的校长还在讲话,台下一片安静。
况穆却呼噜一下站起了身子,转身就要往外走。
这时候旁边的严敏慧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她仰起头脸色苍白看着况穆问:“你要去做什么”
严敏慧的这句话也说的很艰难,她嗓音很哑,一字一句都像是从心口里生挖出来的一样。
他们两个人在礼堂座位前排,一个人站了起来,另一个人却拉着不让走,这种场景在礼堂里实在是太显眼了。
后面坐着的人纷纷侧目,想要看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连台上的校长都微微顿下了讲话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
况穆却咬着牙一言不发的甩开了严敏慧的手,滕然的转身就往外面走。
他们坐在第二排的正中间,旁边还坐了好些穿着正装的老师和领导,况穆却什么都顾不上了,他的手扶着前方的椅座竭力的想要走出来,一路膝盖被撞弯了好几次,小腿被其他的脚碰撞的生疼,可是况穆还是红着眼睛快步的向前挤。
一路上满是周围人不满的低语,况穆却充耳不闻,他咬着牙从第二排的座位里挤出来,接着大步的跑出了演出厅。
可是却等到他出了演出厅的大门,却顿住了脚步。
演出厅的门外是楼梯,一条路通往楼上,一条路通往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