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宵焕又闭上了眼睛,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况穆的后背,说:“好,睡吧。”
得到了季宵焕的答复,况穆才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况穆是早上九点半的飞机,季宵焕的家距离机场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于是早上六点况穆就被季宵焕给叫了起来,洗漱吃饭。
况穆昨晚睡得太晚,一大早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任由季宵焕摆置。
于是季宵焕一手拉着况穆,一手拉着他的行李,走出了家坐到了车上。
况穆实在是太困了,一上车就靠在季宵焕的身上开始睡觉,一直睡到了下车。
等到季宵焕拉着他开始办理登机手续的时候,况穆忽然一下就清醒了。
他望着周围来来往往分开的行人,才意识到他和他的哥哥要分开了。
又要分开了
况穆低下了头,手指紧紧的拽住季宵焕的衣角。
一直到季宵焕将一切都办理完,拉着况穆走到了安检的关卡,况穆依旧拽着季宵焕的衣角不肯撒手。
他的手指捏的很用力很用力,骨节泛白,像是要将手指头都捏碎一样。
季宵焕替况穆推着行李,看见了他这个眉眼低垂的样子,抬手捏着况穆的脸颊强制的将他的脸给掰了起来。
况穆那双红红的大眼睛里早就溢满了泪水,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季宵焕,红润的嘴巴抿的紧紧的,像是在很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哭出来,憋的脸颊都红红的。
“不哭。”季宵焕说。
况穆一听见季宵焕的声音就再也忍不住了,他睫毛颤了颤,小嘴一瞥,眼泪就顺着眼角一滴滴的往下落,嘴巴微张着不停的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