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寒假之后,况穆又在季宵焕家里赖了几天,季宵焕也都由着他。

只是一放假后,季宵焕就比较忙,有的时候早出晚归,每次回来的时候都很疲惫。

况穆很想问他在做什么,但是有好几次听见季宵焕接电话,叫的都是“大伯。”

况穆知道是季家的事情,于是他也就没有多问。

到了除夕的前一周,孙姨开始频繁的给况穆打电话。

她每天都在问况穆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况穆一直以在同学家写作业为理由拖着。

一直拖到了除夕的前两天,孙姨一大早又打了一通电话,大有一种况穆再不回来,她就带着司机去明城抓人的意思。

况穆知道自己再也拖不过了,只能定了一张除夕前一天回家的机票。

不过还好,况进山和严敏慧依旧在国外没有回来,所以况穆的不开心也只是要离开季宵焕的身边而已。

一想到要离开季宵焕,况穆就感觉心里一阵酸疼。

晚上他躺在床上越想越难过,怎么都睡不着了。

一直到凌晨一点,况穆还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到最后况穆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他抱着小被子,穿着拖鞋轻声的上了二楼,一直走到了季宵焕的房门前。

况穆站在门口在敲门和不敲门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他还是害怕会吵醒季宵焕,指尖轻轻的耷拉在扶手处,手骨节微微的用力,推开了房门。

季宵焕果然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