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将药片递到了况穆身前,说:“吃药。”
况穆低头看着季宵焕手里的白色药丸,看的他眼睛酸涩,心脏憋的生疼。
在这一刻他这几天受的委屈像是洪水找到了泄洪的出口,他很想要嚎啕大哭,很想要季宵焕知道他有多难过有多委屈。
但是况穆死死的咬住下唇,忍得眼睛通红,嘴唇都在颤抖,他没有接过季宵焕手里的药,而是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倚在窗户处。
过了一会,他的嘴巴动了动,声音低微带着浓重的哭腔:“哥,我好难受啊”
季宵焕的手缓缓的放回了膝盖处,他沉着声音应着:“我知道。”
况穆这句话没有说明,他没有告诉季宵焕他到底是哪里难受,是心里难受,还是身体上难受。
但是季宵焕就是知道。
况穆侧过身子,额头抵在玻璃上,车里面的人太多了,他不想让其他人看见他狼狈的样子,他嘴巴张了张想要说句话,可是话没有开口哭声就出来了。
他连忙捂住了嘴巴,肩膀抖动的厉害,额头随着车子的波动一下下的磕到玻璃上。
季宵焕看见况穆消瘦的肩背,叹了一口气,他抬起手伸在况穆和玻璃之间,护住况穆的脑袋,禁止况穆再这样自我折磨。
况穆却猛地转过身,双手紧紧的抱住季宵焕,整个人都牢牢的贴到了季宵焕的身上。
况穆的这个动作来的突然,季宵焕的手停在半空中顿了一下,他没有推开况穆,而沉默了一会问况穆:“哭了?”
况穆没说话,只是眼睛红的厉害,他喘了两口气没说话。
这个大巴车的座位靠背很高,况穆坐在最后一排,同排正好没有坐人,前面的人也都睡了,没人会注意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