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一只猫说话的声音,都比对况穆说话要温柔。

况穆听得心思微颤,手不自觉的扣紧了桌角。

小白喵呜了一声,好似能听懂人话,身姿优雅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它斜睨着了况穆一眼,尾巴高高翘起,高傲的转头走了。

厨房里传来哗啦啦的洗碗声,况穆手撑桌子站起身,走进了厨房。

他怕进了厨房又碍了季宵焕的事情,于是就只是站在门边处,手扒着门框向里面张望。

季宵焕正站在水池旁,衣袖挽到手腕处,手臂肌肉均匀,骨骼修长如劲瘦的绿竹。

水哗啦啦的顺着手流下,他一手拿着盘子,一手拿着白毛巾,手指在盘子周围划过,轻抚,然后在脏污处轻蹭,转眼间一个盘子就洁白如初。

季宵焕又拿起一块干毛巾,将盘子包在毛巾里搓揉。

况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是很正常的动作,可是他却看的脸蛋滚烫,好像那双手不是搓揉在盘子身上,而是搓在了他的身上。

更要命的是他想到了那天晚上,季宵焕把他抱在怀里给他上药,那双滚烫的手搓揉过他的腰际

况穆浑身都像是过电了一样,他身子一抖,立刻缩回身子躲了出去。

听见外面的动静季宵焕回头看了一眼,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干什么呢?”

门外窸窸窣窣一阵,就看见况穆绯红着小脸探着脑袋进来了,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又扶着墙走到他身边,强装淡定的说:“这些我来洗吧。”

说完况穆就挽起袖子,想要拿过季宵焕手里的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