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况穆有些自暴自弃,他想着季宵焕现在照顾他,或许是出于同情,今天如果病的人不是况穆,哪怕是张穆,李穆,说不定季宵焕也会施舍一些同情。

况穆直起了身子想要绕开季宵焕洗把脸,身子才挪动一下,一股刺痛的从腰间传来,他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靠着墙壁,双手掐着腰弯下了身,顺着墙根开始往下滑:“呃”

痛的太突然,况穆甚至分不清是腰痛还是胃痛,他竭力的用手下的力度,抑制着疼痛,那个小身板看起来快要被自己掐断了。

季宵焕皱紧了眉头,两步走上前,单手扶住了况穆的身子,又探手摸了摸况穆的额头。

况穆的额温还算正常,不过额角冒出了不少的冷汗,将头发都打湿了,湿漉漉的黏在头上。

季宵焕顺手擦了擦况穆脸上的冷汗,弯下腰直接将况穆扛到了肩上。

况穆的身子软绵绵的,压根没有力气反抗,是闷哼了一声就任由季宵焕把他扛了起来。

季宵焕的左手伤势没好,用不上力气,能右手扶住况穆的腰,却将他扛的格外稳当,像是抗个麻袋一样。

况穆很瘦,即便是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季宵焕身上,也比一个麻袋重不了多少。

季宵焕的肩膀抵在况穆的腹部,他能感觉况穆腹部的起伏,温热又柔软,在他的肩头轻轻的浮动。

走到床边,季宵焕扶着况穆的后背,尽量动作温和的把他放到床上,又拿起旁边的枕头垫况穆的腰间。

暗黄的灯光下况穆小脸煞白,眼睛微闭靠在床头,咬着嘴唇,头发散乱的蹭在枕间,睫毛颤抖的厉害,病号服第一个领子不知道怎么时候被折腾开了,露出了漂亮细嫩的锁骨,颈间的小喉结一滚一滚的,看起来虚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