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穆实在是没有力气再自己走回床上,他就势就靠坐在了沙发上,胸口的闷涨的一时间让他有些无措。

他弄不懂季宵焕来这一趟干什么?

他来了又走,说是来看他有些敷衍,可要是不想来,大可以一开始就不来,再说了他又没有缠着让他来。

这几天况穆为了不去想季宵焕,在晚上甚至连手机都不敢打开,他生怕自己手一抖就把电话给直接拨出去了。

这人可倒好,来了一趟也不多说几句,把况穆竭力的压制的思念勾了起来,转头打了电话都走,这不就是活脱脱的折腾他。

真是个坏人。

况穆有些气恼的用没有受伤的脚猛踹了两下茶几,一下撞到了大拇指,痛的他一口气吸不上来,捂着脚躺倒在沙发上,红着眼睛将头埋在枕头里,用力的吸着鼻子,心里难受的一动都不想动。

半个小时,病房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季宵焕提着两个纸质的大塑料袋走了进来,看着屋内的场景顿住了脚。

他看见况穆穿着病号服躺在沙发上,头松松垮垮的枕在扶手处,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却又在听见开门的声音时,眼睛慢悠悠的睁开。

他的眼睛难以聚焦似的的看着季宵焕。

病房里很暗,有床头开着一盏暗黄的小夜灯,季宵焕手腕处的衣袖挽起,将手上的两个袋子放在桌子上,拿出餐盒放在床头上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