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穆身上没什么力气,所有的反抗对于那群人高马大的男人都是以卵击石,他的手伸进衣兜里,指尖用力的捏住了手机,用力到手腕发抖。

他又想到了季宵焕。

上次自从他知道季宵焕的手机号,就将那个号码设为了快捷号码,只要按一下手机,电话就能打过去。

可是季宵焕

季宵焕不会管他的

他害死了季宵焕的父亲,季宵焕恨都恨死他了。

那天他伏到在季宵焕面前求他原谅他,心脏绞痛的几欲死去,可是季宵焕还是毫不留情的走了。

况穆可悲的发现,即便季宵焕厌恶他,可是在他心里还是不可回避的依赖着季宵焕。

那种依赖从他小时候就已经深深的刻入了他的骨络里,随着他的血肉流淌,除非他死,否则怎么都散不去了。

况穆想到这里心里酸的厉害,居然冒出一些自暴自弃的悲凉,他细长的指尖在衣兜里抖了两下,最后泄力的松开了手机。

后来他索性就不挣扎了,脚步踉跄的仍由那群人将他拽到一个废弃仓库前。

仓库里堆放着一些废弃的钢材,大门敞开,里面又黑又深,像是一个野兽张开血盆大口在迎接况穆的到来。

于皓那群人威胁况穆时他都没有害怕,可是面对这个地方,成倍的恐惧从心脏蔓延开,压制的况穆动弹不得。

“进去!”于皓大力的推了况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