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走了一个人,又会来第二个人。

季宵焕身边的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是他。

他恨自己的阴暗,更恨自己的爱而不得

况穆想着想着,安眠药的药效起来了,从尾椎骨处泛起一阵酥麻,如同藤曼一样顺着血液蔓延到他的腰侧,他的手指间,他的脚尖

况穆的纤细白净的手伸出了被子,指尖抓着床单,不可控制的抖了抖。

那些女人被季宵焕睡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况穆这样想着,难耐的翻了个身,身子藏在被子下显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况穆睡觉时总是很不老实,他的双脚紧紧的夹着被子,来回蹭了蹭,像一只软乎乎又不老实的小猫。

脚尖怯怯的从被窝里探了出来。

他的脚长得十分的好看,指甲圆润泛粉,皮肤白皙,连脚跟都嫩的光洁诱人,而在他左脚的正中心长了一颗红痣,更加添加了几分艳丽。

想到今天季宵焕说的话,况穆的眼睛渐渐又红了,他满脑子都是季宵焕,抬起手伸向床边像是想要握住什么。

嗓子里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低喘,声音又细又轻。

这个声音娇柔的厉害,况穆自己都愣住了,接着他羞的满脸通红,将被子的一角塞到嘴里死死的咬住,委屈的将头埋在了被子里,耳朵尖露在外面,羞耻的直颤抖。

被子里发出类似哭喘的声音。

况穆的腿在床上滑动了几下,灯光之下,他左脚背上的红痣也红的越发的娇艳动人,如同滴在雪地的一颗血珠子。

过了一会,况穆从被子里抬起头,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密长卷翘的睫毛挂着细小的水珠,他面色泛红,红唇微张大口的喘息着,额角处泛着细密的湿汗,吸了吸鼻子想要起来换身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