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穆就乖乖的抬起了手。

况穆手的温度比季宵焕要低很多,放在季宵焕的掌心里冰冰凉凉,像是清凉的泉水一样柔。

季宵焕拿出一个棉球给况穆的伤口消毒。

药棉刚碰到伤口,况穆感觉指尖一阵刺痛,他小声哼唧了一声,手朝里面缩了缩。

季宵焕没有抬头,捏着他的手指更加用力,擦药的力道却轻柔了些。

“我不想打针。”况穆的声音闷闷的。

他其实很娇气,害怕生病,害怕流血,更害怕打针。

“我知道。”季宵焕转过身,换了一个新的棉球:“和我说有什么用,我又替不了你。”

况穆眨了眨眼睛,张嘴还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抿紧了唇,不说话了。

他垂下眼睫,漂亮的眼眸看着季宵焕,这个角度他正好能看着季宵焕的发旋,还有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此时那双修长的大手正捧着况穆的手。

况穆的手比季宵焕的手要小一些,皮肤也细嫩许多。

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好似两只翩翩飞舞的蝴蝶。

况穆眨了眨酸涩眼睛,脑袋里晕乎乎,胸口那个地方也软乎乎的,他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也什么都想不出来,只知道呆呆的看着季宵焕出神。

门外的一束光正照到况穆的掌心,况穆的手烫的厉害,手指不自觉的动了动,季宵焕立刻捏住了他不安分的小手指,就像按住一只闹腾的厉害的小仓鼠。

“别动。”季宵焕声音有些凶。

况穆咽了咽口水,眼眶红红的:“可是,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