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代君难得脑子活络,咬牙怼道:“你会按什么好心?你要真想放过他,一开始就不会找上他。”
苍竹悠然道:“我确实没按好心,你既不关心他的死活,那这事就与你无关。你不要插手,也别管我对他做什么。”
官代君呼吸急促两下,“我当然不关心他的死活,更不关心你搞什么鬼。但别牵扯到我,别让人查出他是因为云梭出的事,当初我送他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
苍竹打了一个哈欠,“困了,回去睡觉。”
官代君恼了,跟在苍竹身后,“说罢,你到底想做什么,想我做什么?”
苍竹停下来,转过头脸上毫无笑意,“我要一命换一命。”
官代君如被人掐住咽喉,鼻翼极快地翕动了两下,“你要我的命?”
苍竹摸上官代君的脸,“我哪里舍得,我要另一个人的。
”
他俯身贴在官代君耳边说了一句。
官代君瞳仁缩了缩,不可置信地看向苍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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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灵霄峰沈遂便去了守虚殿,看到床榻上的银术,他吃了一惊。
银术双目紧闭,唇色乌黑,清俊的面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黑色瘢痕,看起来很是可怖。
半晌沈遂才吐出言语,“你怎么不告诉我,银术师兄伤得这么重?”
林淮竹答道:“我说了。”
沈遂:“你说什么了?”
林淮竹:“我说他由尊上照顾。”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若是不严重,尊上不会亲自照顾。”
沈遂真服了,没再搭理林淮竹找道晏问了问银术的情况。
自魔障林出来银术一直昏迷不醒,道晏用了各种办法想将他体内的魔气引出来,但效果甚微。
虽然其他人也或多或少染了魔气,但都没银术这么严重。
道晏将他的经脉都封住了,免得魔气侵入脏腑,到时更难以拔除。
银术是沈遂在灵霄峰第一个结识的,他这人看着冷冷淡淡,实际却很有责任心。
看他这样沈遂心里也不好受,救了一个凌道卿,不成想搭进去一个银术。
从守虚殿回来沈遂开始翻找医书,还给秦老谷主送了一封信,想他来玄天宗一趟,看有没有办法治银术。
林淮竹看着沈遂拧着眉翻书,给他倒了一杯茶。
沈遂没有接,头未抬。
林淮竹放下茶杯,“我知你不高兴,觉得我气量小,故意瞒着这件事不告诉你。”
沈遂确实觉得他太爱吃醋。
林淮竹略略带过银术的伤,无非是不想他在心里牵挂银术,所以才避而不谈。
“你有许多亲人,朋友,还有知己。”林淮竹俯下身,雪白的衣袍垂落在地上,他半蹲着挨在沈遂膝上,“但我只有你。”
沈遂捻着书页的指一僵。
林淮竹仰面望着沈遂,“你是我的亲人、朋友、知己,是我的道侣,也是我的唯一。”
“不要生我的气。”林淮竹枕在沈遂膝上,静静望着沈遂,像是在仰望一尊神佛。
一尊他的神佛。
一股情绪忽然从心底涌上来,沈遂喉口泛堵。
其实云阶还活在这个世上,那
是林淮竹真正唯一的亲人。
但小时候的经历让林淮竹不在乎血缘,比起从未相处过的外公,沈遂是他的亲人。
这个世上他只在乎沈遂,也想沈遂只在乎他。
沈遂回忆着过往,他们在一起后,他似乎从来没有正式的向林淮竹表露过自己的感情。
所以林淮竹才会不安,占有欲才会这么强。
“小怀。”沈遂的手抚上林淮竹的脸,“我是喜欢你的。”
林淮竹怔怔看着沈遂。
“你可能不是我唯一的亲人跟朋友,但是我唯一的伴侣。”
沈遂在他眉心落了一个吻,“不要总吃他们的醋,我对你跟对他们的感情不一样。”
他话音刚落,林淮竹环住他的腰,力道大的似乎要勒断他。
沈遂没说什么,只是在林淮竹眉梢亲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