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竹处理好鱼,洗净后侧眸问沈遂,“红烧,还是清蒸?”
沈遂偏要反着来,“都不要,我要炖汤。”
林淮竹:“好。”
林淮竹有厨艺,但不多,做的饭菜只是能吃的水平,绝谈不上好吃。
炖汤难度系数大,稍有不慎就会有腥味,为了自己味蕾着想沈遂还是改了口,“还红烧罢。”
过一遍油做起来不会那么腥。
林淮竹在厨房忙活时,沈遂倚在门口看他一脸神厨样,实际过油炸鱼的时候甚至给自己结了一个透明屏障,以防油星子溅身上。
沈遂凉飕飕开口,“所以你是不准备主动交待,你这几日到底在做什么?”
昨日他就问过林淮竹在忙活什么,被他给糊弄过去了。
林淮竹整日整日不见踪影,肯定不是打听仇人消息这么简单。
林淮竹抬眼朝沈遂看来,见沈遂目光不善,他只好说,“我已经找到凤翎的主人。”
沈遂毫不意外,“什么时候?”
林淮竹倒也没再隐瞒,“昨日得到的消息。”
沈遂:“怎么没跟我说?”
林淮竹:“不想你操心,这事我一人就能解决。”
等他处理好所有仇家便跟沈遂住在这里,一方小院落,三餐四季,执手相伴,安逸又简单。
如果没人打扰他俩那就更好了。
对于林淮竹这个解释,沈遂不是很满意,抱着臂不冷不淡道:“如果你以后什么都不与我说,那就别指望我会出门留信。反正你也一人能解决,那不如我回药王谷或者灵霄峰。”
林淮竹闻言眼睫动了一下,低声说,“我以后不会了。”
沈遂这才满意地转身离开了。
林淮竹望着沈遂离开的背影,炉火明明暗暗地照在那张白玉般的面上,眸底亦是晦涩不明。
闻到锅中的焦味,林淮竹回神翻了一下鱼面-
虽然对林淮竹的厨艺不抱希望,但看到双面焦黑的鱼,沈遂还是暗自叹了一口。
林淮竹拨开焦黑的地方,给沈遂夹了一块白肉,“过了这几日我专门学一学。”
沈遂没说什么,捡起碗中那块鱼肉吃了。
晚上林淮竹留宿在沈遂房中,有那么几个时刻他恍惚着以为自己跟林淮竹真的是一对生活在水乡的寻常夫夫。
还是房事有点不睦的寻常夫夫。
本来一切都很好,但等林淮竹一掏出那瓶丹药,沈遂立刻萎了,踹开他蒙上被子翻身睡。
林淮竹也没强迫沈遂,待沈遂彻底睡着才起身。
从荷包取出一条比小拇指要细的锁链,林淮竹将它扣到沈遂的脖颈,锁扣正好遮在沈遂喉间门。
看着那修长的脖颈被锁链缠绕,林淮竹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仿佛抓住了清风,困住了皎月。
他埋首在沈遂颈间门,沿着锁链细细吻着沈遂。
片刻后林淮竹解开沈遂脖颈上的锁链,收回荷包躺到沈遂身旁。
合上眼睛没多久,林淮竹再次起身拿出另一副锁铐,又将沈遂的手脚铐住。
沈遂睡眠质量一向好,但也经不起林淮竹这么折腾,迷迷糊糊中他感觉身上压着什么东西似的,脖颈还有点痒意。
他忍不住抓了抓脖子,然后听到哗啦啦的镣铐声。
最近沈遂对这个声音很敏感,听到之后不由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