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淮竹‘人为悦己者容’这个论调,沈遂兴味起来,“可以啊林怀怀,一猜就中。”
林淮竹眼眸动了动,没有说话,继续稳步朝前走。
半晌没等林淮竹开口,沈遂伸着脖子侧眸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问我是谁?”
林淮竹并不关心凌道卿喜欢谁,反正这人不是他背上之人,要不然沈遂不会是现在这个态度。
但他还是遂了沈遂的心意开口问,“是谁?”
林淮竹真问了,沈遂反而不说了,贱兮兮一笑,“不告诉你,等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林淮竹:“嗯。”
见林淮竹反应平平,沈遂与人分享八卦的热情都没了,撇撇嘴老实趴在他肩上。
-
蓬莱阁主突然来访,沈遂也不好带着林淮竹去打扰道晏,这事只能拖到明日再办。
林淮竹在灵霄峰没住处,今晚只能跟沈遂凑合一宿。
好在他俩都习惯了,谁也没说什么,更没提林淮竹闭关前一晚发生的事。
那晚林淮竹又发烧了,沈遂主动了一次。
为什么会在那晚主动,沈遂自己也说不上来,林淮竹窝在他身上静静看着他,沈遂脑子一抽就……
好在有一年的缓冲,所以晚上再同床共枕也不会尴尬。
沈遂很好奇林淮竹修为精进了多少,回到院子就兴致盎然地拉着他比试。
这一年沈遂也进步不少,他已经能挽出七道剑花。
平时经常跟银术、容朔他俩切磋,虽然胜的时候占多数,但也没有像林淮竹那样将他们压制的没有毫无还手能力。
一年前林淮竹就这样厉害,这次闭关出来实力肯定又增进不少。
只不过林淮竹不会像与银术比试那样全面打压沈遂,所以沈遂也不知道林淮竹现在到底有强。
跟林淮竹练了小半个时辰,沈遂收回剑气,语气颇为惋惜,“跟你混太熟也不好。”
林淮竹眸光轻闪,“怎么了?”
沈遂愤愤道:“你这哪里是跟我比试,这不是陪练么?”
林淮竹眉眼弯了弯,“那再来?”
沈遂摆了摆手,喝了一口甘露,“算了,改日再来罢,我得去找一趟大师兄。”
林淮竹抿了片刻唇,开口说,“我陪你一块。”
沈遂:“还是我自己去罢,他那人脸皮薄,原本他就不愿我给他上妆,你去了他更不愿。”
林淮竹:“既然他不情愿那便算了,何必强人所难。”
沈遂幽幽一叹,用一种大家长的口吻道:“他这种终极社恐,若是我不推他一把,他怕是永远都走不出这一步。”
林淮竹看了一眼沈遂。
沈遂不再废话,毕竟上妆是个技术活,且他也不怎么熟练,还是早些去,省得耽误晚上那一约。
沈遂收拾着自己的家伙式,头也没抬地对林淮竹道:“你若是实在没事,帮哥哥我做几件事。”
林淮竹:“何事?”
“你出去采些花回来,随便什么花都行,然后装到……”沈遂左右环顾一眼,走到多宝架取下一个素雅的白瓷细颈瓶。
将瓷瓶递给林淮竹,沈遂道:“就放到这里。”
林淮竹接过瓶子,抬眸问,“他今晚要与人伸白?”
沈遂:“还不到伸白的地步,他能在人家面前能顺顺当当多说几句话就不错了。”
凌道卿看着像个阴郁毒辣的反派,实际就是一个十级死宅,在心上人面前莫说情话了,他不冷场就已经是祖上烧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