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遂神色僵硬地松了手,林淮竹衣摆自然垂落。
林淮竹看着他,伸出指尖碰了碰沈遂的手,而后攥住。
意识到林淮竹此刻牵他手的目的,沈遂头皮瞬间麻了,想也未想地猛然抽回。
林淮竹倒也没强迫,察觉到沈遂的反抗他便松开了,不过视线仍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那目光如火舌,透过空气攀到沈遂面颊,一路烧到耳根。
枝头的虫鸟早已歇了,屋内落针可闻。
沈遂僵在床头,心脏杂乱无章地胡乱跳动。
他没动,床榻上的林淮竹也没动,只有山风拂过。
静了十几息,林淮竹的手再次伸了过来。
沈遂忍不住向身后藏了藏,但很快被林淮竹捉住,然后缓慢地拉到身前。
心口被怦怦狂跳的心脏一下一下撞击着,沈遂抿着唇忽然别过脸,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真尼玛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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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过后,林淮竹的态度还是像上次那样自然,沈遂却平静不起来了。
以防他俩都尴尬,沈遂只能假装什么都没有,第二日醒来依旧跟林淮竹嘻嘻哈哈。
一旦离开林淮竹的视线范围,沈遂脸上的笑立刻收回,牙疼似的揉着笑僵的腮帮子。
不知林淮竹是不是真不在意,反正他快别扭死了。
林淮竹自己弄了一个多小时还直挺挺,但到他手中就跟活物似的,该跳跳,该出出一点毛病都没有。
沈遂不信这玩意能认主,除非人为。
他倒不是怀疑林淮竹搞鬼,他真正怀疑的是那个坑爹的消失系统。
沈遂认真回忆了一下,这两次林淮竹身体都在不正常地发热,那种事不该会让人发烫。
林淮竹就跟吃药似的,莫名其妙‘站起来’,莫名其妙的发热,更莫名其妙的是那玩意还认他,不认林淮竹。
沈遂怀疑系统看他消极怠工,所以给他整了这么一出,想进一步促成他跟林淮竹的关系?
如果真是这样,那沈遂只能说,这主意真是馊到不能再馊了。
林淮竹对他的好感值至今还是零分,而且看林淮竹事后的表现,沈遂都怀疑他是不是根本没把这事放到心里。
尴尬的只有沈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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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竹的比试排在下午,但沈遂实在不想跟他独处,在灵霄峰看了一上午的比赛。
下午第一场就是林淮竹与衡蕴真人门下的一名弟子比试,此人也是银术的师弟。
这位弟子资质平平,对上玄天宗有史以来天赋最高的,他心里也不免打鼓。
虽然知道这战没什么好看的,但大家都想见识一下能爬完九万多阶的天纵奇才到底有什么本事,因此来了不少人观赛。
莫说内门弟子了,便是玄天宗的长老们也好奇。
看着乌泱泱的人沈遂不禁感叹,这就是主角光环啊。
在人群中看到眉眼端正冷肃的银术,沈遂笑着走了过去,“师兄,你也来凑热闹?”
银术不遮掩自己的来意,“来看沈怀的剑法,我总会跟你们兄弟二人对上,所以来看看你们的长处与短处。”
沈遂颇为认可地点了点头,“英雄所见略同,你那日比试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跟我弟弟说的。”
银术闻言嘴角微松,眉间的冷淡也消散几分,“你弟弟练的什么剑法?”
沈遂神秘一笑,故意卖关子,“不可说不可说,这事还是你自己看看。”
银术倒是没再追问下去,只道了一声‘好’。
停顿片刻,银术又问,“你不嫉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