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期的宣传做足,徐旭江见好就收,吩咐剧组里的人统统专注于当下的戏份。
将相王三人的戏份在电影中占据了大半部分的篇幅,孙友早看出陆川和秦期的关系不同寻常,自嘲自己是个遭人嫌弃的电灯泡。难得今日只有他俩的对手戏,没有他这个第三者存在,孙友乐呵呵地拔腿就跑,全天脸上挂着傻笑。
徐旭江无奈地斜了孙友一眼,总觉得自己剧组里的一个个怎么脑子都有些憨,虽然偶尔看到那位情侣时他也会莫名带上爷爷微笑。
笑完正色,他举起大喇叭向正在对戏的两个人喊道:“可以开始了。”
陆川和秦期交换眼神,并肩走入镜头之中。
“《永夜》二十五场一次一镜。”
“action!”
替单余接风洗尘的宴后,单余晃晃悠悠跟上暗示有话单独交谈的卫双,走到别院僻静的佛堂内。
“你跪下。”
卫双径直盯住单余,眼中漾着深秋湖水般的寒凉。
单余调笑,朝卫双的耳蜗吹一口气,端得浪荡公子样:“怎么?”
“跪下!”卫双素来沉稳的语调竟生出几分不稳,是怒极所致。
单余将衣袍掀起,漫不经心地跪到蒲团上。
他仰头,坦坦荡荡对着宝相庄严的佛祖露出一抹嗤笑:“卫大人有何教诲,竟正经如斯,要请上佛祖一同来批判我。”
“东北一役,你上报朝廷仅死伤千余人,圣心大悦,赐下粮草。可为何我的线报告知,你在行军途中大量招募平民扩充军队,此战明明死了上万人。”
卫双重重喘息仍然愤懑,望向单余,眼中满是痛惜,缓缓吐出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