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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长时间里,邵炑拒绝与人交流,拒绝当众说话,拒绝参与集体活动,他把自己圈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劲儿的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会出了问题。

整个人像行尸走肉,和周围的世界格格不入。

那段时间,他把自己性格里的孤冷发挥的酣畅淋漓。

他没有交到新朋友,在学业上也没什么作为。

他一会儿暴瘦,一会儿体重又飙升,过了一段时间,竟又自虐般的再次瘦回去了。

这可羡慕坏了宿舍里一长得胖的哥们儿,身材像弹簧,在短时间内想胖就胖,想瘦就瘦,还能这样玩儿?

可以,就是留下了肠胃不好的病根儿而已。

人真难受起来,世界都是黑暗的,看什么都像蒙了一层灰。

北京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空气也一直不见好,除了开一些重要会议或是举办重大活动时惊现apec蓝,别的时日雾霾总是如影随形的。

邵炑出行总戴着口罩,帽子,就差一顶墨镜,他就可以去机场走秀了。

幸而这样消极萎靡的状态在这个冬天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停止了,他想到了十七岁陆南的生日,想到了仁安飘着初雪的夜晚,不知怎么,就想好好过了。

他十七岁生日的时候,陆南给他写过一张卡片,希望他天天开心,年年顺遂。

那就好好过吧,生活中也不是没了谁,就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