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别说2分钟,2秒都不行。不是我不能体谅,规则不遵守,制定它干什么,再说了我想放也放不进去,到处都是摄像头,放进去是考场重大事故。”保卫解释道。
陆南撒过泼,冷静了些,终于意识到这考场,自己是进不去了。
为陆南说过话的女人似乎是不死心,还想为陆南求求情,陆南转身回过头来温和地朝她笑了笑,然后捡起包,自己先退后离开了。
说也奇怪,他刚刚从她的身上,看到了童佳的影子。
人在最绝望无助,最孤立无援的时刻,大概都会想到母亲,不管母亲和自己亲不亲,这或许是一种出自于本能的反应。
陆南昨晚还收了童佳从大洋彼岸打过来的电话,她让陆南好好考,结果他现在连考场都进不去。
陆南去学校旁边的便利店里要了两瓶冰水,贴在自己的脸上、额头上和手臂上,在医院的时候自己浑身冰凉,现在周身滚烫,他急需要自己清醒过来。
出了便利店的门,很多在外面等孩子的家长目光纷纷射了过来,那些目光很复杂,有惋惜的,有同情的,当然也有看好戏的。
所有所有的悲欢,仿佛一场大梦。陆南找了个地儿坐下,哆嗦着给自己降温。周围的声音很吵,他好像什么都听不见,又好像什么都能听见。
他该怎么办呢?现在这种情况,能怎么办呢?
他看了一眼手表,这个点儿,在考场里的人,应该已经做到阅读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