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从外面打球回来,第一次见他便恶劣地上手掐他的小脸,林繁缕嘴一撇就要哭,商与枫恶声恶气地威胁道:“敢哭把你脸划了。”
林繁缕吓得噤声,憋得眼圈通红都没敢哭。
商与枫满意了,“乖。”
松了手,粉嫩的小脸上印着两个发红的清晰指痕。
他的到来,如凛冽寒冬的一抹春意生机,让正处叛逆年纪的商与枫找到了乐子。
他成日里欺负他,又不准他哭;给他取绰号,又拿加了芥末的寿司骗他吃下去,呛得泪水涟漪;他捣鼓周琦澜送给他的竹蜻蜓,商与枫也要说:“少和那野猴子待一块。”
后来林繁缕上了初中,课业繁重,双休又要补课,夜里经常写作业到十一二点,欺负他的情况才算少了些。
只不过那时候的林繁缕还是怕打雷,一到下雨天就抱着枕头去找商与枫。商与枫正值爱玩的年纪,每晚游戏玩通宵。游戏界面的声音又闹又杂,林繁缕吵得睡不着,露个毛茸茸的脑袋,问他:“哥,可不可以声音小一点。”
商与枫没听见,林繁缕提高声量又喊了一遍:“哥。”
商与枫肯定不愿为了顾及他将声音调小,不耐烦道:“自己带耳塞。”
玩到半夜,游戏组队少一人,他把熟睡的林繁缕叫醒,要他凑个人头一块玩儿。林繁缕每天早上六点起,晚上十一点睡,困得迷迷糊糊的,游戏打一半,趴在桌上睡着了。
第二天商与枫还要怪他,害得自己输了游戏。
林繁缕小时候受尽捉弄,和他在一起总是委屈地哭鼻子,商与枫不带他玩,也没少欺负他,还嫌他总跟着自己。再后来林繁缕认识了周琦澜,和商与枫越渐疏远。
林周两人学书里桃园结义,大夏天的跑十公里以外的地里偷西瓜,要不就是潜进别人家树上偷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