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点头不摇头也不说话,像个了无生气的木偶,时遇并不在意。他抽了张湿纸巾为林繁缕擦净脸上干涸的泪痕。
厨娘送饭进来,放下餐盘看了眼床上的人,一记叹息,也不敢多言,转身关门退了出去。
厨娘有心了,准备了多样早点,有小米粥,有热牛奶,有煮鸡蛋,还做了小云吞。
时遇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小米粥,细心吹凉喂林繁缕,“吃一点。”
除了机械性地眨一眨眼,林繁缕缩在角落一动不动。这一哑,封闭了五感。
时遇想起当初将他绑来的头两天,他也是胃口不佳,吃不下,时遇让人硬灌,他胃疼,时遇却当那时的他是在演戏。
再后来,将他囚禁在地下室的那段时日里,虽然他每天吃得不多,但多少还会吃两口,哪像现在一口都不吃。
“不合胃口吗?”时遇放下勺子,“你想吃什么?你告诉我。”
商与枫冷眼旁观某人徒劳的无用功,最终还是让医生进来,给林繁缕打的营养针。
营养针静脉注射时间长,而且很疼,无数细小绵密的针在扎他。林繁缕死死压住胳膊,紧抿着唇神情痛苦。
右胳膊的纱布再次渗血。
时遇抓过他的手,拦住他,“很疼?我给你揉一揉。”
时遇轻揉胳膊,林繁缕没躲。他知道,林繁缕不躲不是因为接受了他的好意,完全是因为他怕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