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倒两人后,时遇双手向上一撑,直接越墙而出。
老二车刚停稳,就见时遇从墙头一跃而下,一个利落的缓冲着地。
“老二,立马掉头回去。”他上车时手里正通着电话,“絮絮,你在哪里?”
絮絮说:“我已经在酒吧了,你就会催……”
时遇打断她:“林繁缕醒了吗?”
“应该没有吧。一直没见他出来。”
时遇神情严肃,“你上去找,不用敲门了,估计现在没人给你开,你直接破门进。”
不一会儿,手机里便传来了重物碰撞的声响。
絮絮找人撞了几下才撞开,浅色床单乱糟糟的,床上的被子也来不及整理。卧室房间小,一眼就望到头了,“时遇,你房间里没人。”
本以为的兴师问罪,原来是调虎离山。
人是小树带走的。小树上个月刚来,是商与枫安插在时遇身边的眼线。
将林繁缕带出来,交到商与枫手里,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商先生,人带到了。”
“好。”商与枫对待旁人总是彬彬有礼,“多谢。”
司机老邓多少知道一些自家两位少爷的纠葛,目不斜视地升起车内中控挡板,只管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其余皆与他一个下人无关。
汽车平稳地启动,一路朝来时的方向往回开。
后座的二人,一时无话,最终还是商与枫率先打破沉默:“木木。”
一别多日,竟恍若隔世。林繁缕发觉,眼前这位他叫了十多年哥哥的人竟是如此陌生,陌生到他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林繁缕悲从中来。原来一个人痛苦到极致时,眼泪是干涸的,根本哭不出来。
他终于等到商与枫来救他了。或许不该这么说,小树是他的人,也就是说,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时遇那里,知道时遇对自己做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