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缕在最后时刻,在崩溃前的那一刻,也曾寄予希望地求过时遇。
嫉妒太可怕,它占据理智,任由它像藤蔓疯长。藤蔓下,掩盖的是他对另一人的爱意。
时遇嫉妒发疯,将林繁缕压制身下,狠狠地贯穿他,温柔不复存在:“商与枫商与枫商与枫!别再让我听到那个狗杂种的名字!”
他喝了酒,他醉酒了,他一意孤行,他狂妄自负,他嫉妒盈满。
他听不见林繁缕的哭喊。
在时遇和商与枫的争夺中,他们没有回头看一眼,早已遍体鳞伤头破血流的林繁缕。
二楼长廊。
他跌跌撞撞地朝前跑,脚步声紧随其后。四个人,五个人,或者有十个人,数不清楚。
他被压在地上。
无数双手压着他,他们给他打针,灌他吃药。
大把的药丸。
没日没夜的看守,逃不出去的牢笼。
无尽漫长的八个月,二百四十五个日夜。
杜若说,再不行就关精神病院去。
周琦澜说,小缕,是我呀,你别怕。
……
记忆像海啸,铺天盖地地从四面八方倾倒涌入。
林繁缕头痛欲裂神情恍惚,浑浑噩噩地误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间病房。神经质般地压着胳膊,一直喊疼:“疼,疼,我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