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时遇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本不该有交集。
耳畔声音近在咫尺,却看不透也猜不透,时遇问:“学乖了吗?”
他再次提起床上屡次答错的问题,循循善诱道:“我是谁?”
林繁缕混沌的梦也醒了,哽咽道:“是时遇。”
时遇心情颇佳,浅笑一声:“乖。”
他是乖,连哭都不是大哭,也不会撒泼打滚地胡闹,只会闭着眼,挂了泪珠的眼睫轻颤,在他怀里无声地啜泣。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颗颗晶莹的泪滑过下颌,洇湿了大片衣领。
时遇环抱他,如恋人一般的细心,大手轻拍后背,一搭接一搭地帮他顺气,“胆真小,怎么这么不经吓?”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时遇将林繁缕原路抱回卧室,又从药箱里翻出两粒退烧药,让他就着温水吞服。他病着,又是做爱又是惊吓,精神和身体早已疲惫至极,沾枕就睡。
时遇帮他掖好被角,见他睡了,便再次回到书房。
老二处理完断指,也已经从楼上下来,此刻正在书房候着,见时遇过来,连忙起身去迎,“时遇。”
时遇微一颔首,径直往里走,“怎么说?”
刚才碍于林繁缕在,有些事不方便让他知道,这回人走了,老二将查到的消息汇报给时遇,“商与枫买了今晚去a省的机票,这两天没有找人也没有报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