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缕站在二楼窗边,目送奔驰走远了便立刻下楼出门。
他跑到后山去找红色气球,气球不见了,连带着藏在石头底下的纸条也不见了。他猜想是时遇来过,应该是他拿走了。
林繁缕时常一个人来后山,什么也不做,只是安安静静地待着,听耳边虫鸣鸟叫,潺潺流水。
林繁缕等了一会儿,时遇今天没来,他是在第四天出现的。
“小哑巴。”他好像特别累的样子,往草坪上一仰,“我睡一会儿。”
时遇闭上眼睛,“小哑巴,守着点儿。”
也没说守什么。
林繁缕认识在他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与人如此和谐地独处过了。时遇不过问他消失的那两天去了哪里,对于双方来说,不过是各自怀揣着秘密的陌生人。
也不知今天忙什么了,他大概是真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下午起风,林繁缕出门时披了条披肩,见时遇睡深了,便把披肩取下来盖在他身上。
林间秋阳高照,一个和衣而睡,一个闭目聆听。
听耳畔山野风声,树稍鸟鸣,也听见了时遇浅薄的呼吸。
这一坐就是两个小时。时遇梦中眉头紧皱,林繁缕见他没有要醒的样子,便推了推他想喊他起来,再睡下去怕是会着凉。
谁知林繁缕的手刚碰到时遇的肩膀,他便瞬间睁了眼,醒来刹那还不甚清醒,却已是满身狠戾与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