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文叶烟戳了戳沈琏,“又迟到,干什么坏事去了?”
沈琏吃着包子,回头说:“买早餐。”
“不都给你带了么。”文叶烟说,沈琏换到他前桌快一个礼拜了,他哪天没给这小孩带早餐?
“谢谢。”沈琏礼貌地说,“但是你没带的话,我就要挨饿了。”
他的语气平静,但这份平静足够引人遐想。
“他们对你那么不好?”文叶烟问,他实在想不明白沈家在镇子上的社会地位不低,也不至于对沈琏如此苛刻。
“还行。”沈琏说。
陈巧玉主内,她从来不待见沈琏的父母,也就连带着对沈琏也有成见,但说故意刁难也算不上。
其实沈琏想要吃好喝好不难,在沈家那么多年,他们对沈琏不设防,哪怕明面上不行,背地里他给自己开小灶他们顶多说两句。
但沈琏不愿意。沈家对他不热络,却也养了他十年,他不想多亏欠一分。
“真好养活。”文叶烟怜爱地拍拍沈琏的脑袋。
“不拍脑袋。”沈琏躲他,“不长高。”
文叶烟又被他戳中了莫名的笑点,抖着肩膀笑个不停。
沈琏太可爱了,让他都想要个儿子了。
转学来的半个月,文叶烟虽说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也和班上的人和睦相处,但他与其他人的差距依旧显著。这是天差地别的生活环境和教育方式所产生的距离感,所以有人背地里把文叶烟称作“微服私访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