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满说:“她像我妹妹一样。”他抽烟,说,“她知道我的事情。”
他们走到了人烟稀少的地方了,路灯很亮,椰树的叶子反出刺眼的光,路上左右不见半个人影,也没有招揽生意的司机了。一下子就很安静了,那喧闹的酒吧仿佛属于上一辈子的记忆了。柏油路面看上去有些潮湿。
筱满说:“我有个挺在意的人。”
“还没在一起?”
“一起租了房子,还没收拾好,还没开始一起住。”
“那挺好啊,不错。”
筱满侧目看他:“你呢?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林舍前拿下了鸭舌帽,抓了抓头发,笑着也看他。他垂下捏着鸭舌帽的那只手,那手就贴在他的裤缝边,轻轻地,毫无规律地前后摆动着。
一丝湿软的微风拂过,椰树娑响,掩住了他们的脚步声。筱满说:“挺奇怪的,我以前一直找安全感,归属感,现在好像轮到我给别人安全感和归属感,我不知道,这些东西我好像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他,我挺怕他对我失望的,或者,对我失去兴趣。”
“听你的意思,这人是个花花公子啊?那你得小心些。”
筱满笑出来:“他吧……”
他又拿出了手机,林舍前忽然发出很惊悚的抽气声:“我去,你不会在监视他吧?你这就有点恐怖了啊筱满,你这可不行啊!”
筱满刚要调笑几句,却看杭丰年出现在了四季春6楼的走廊上。他经过了603,停在了601门口。筱满四下一看,看到一间还在营业的海鲜大排挡,便说:“吃点东西吧。”
林舍前挤着眼睛看他。筱满道:“我炒股呢!钱这不都栽在股票上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