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诀开车的时候抽回手,余光瞟着裴吟,问:“还有什么?”
“咳。”裴吟胳膊肘支上窗框,说,“那个再说吧,不急。”
二月初的天气只剩寒意,风雪都不再刺骨,裴吟看着窗外积不起厚度的雪,跟荆诀说:“荆诀,明年冬天再下大雪,你陪我堆个雪人吧。”
荆诀说:“嗯。”
裴吟又说:“你知道丁香花能许愿吗?普通都是四个花瓣,要是碰见三瓣的,赶紧揪下来许个愿,愿望就能成真。”
荆诀笑了笑,说:“你直接跟我许愿就行了。”
裴吟嘴角又噙起一点,说:“那你会不会斗蛐蛐啊?”
裴吟本来以为荆诀富家公子,肯定没玩过这东西,谁知道荆诀居然淡然地回答了一句:“会。”
裴吟说:“你别吹牛啊,到时候斗不过我可丢人。”
荆诀三十岁的人了,一点也不觉得裴吟这个要求幼稚,他看见裴吟一脸期待,只会说:“夏天买回来试试。”
“不用买,我给你抓!我是我们家斗蛐蛐大赛冠军,哎我想想,还有好多事要跟你说呢……”
“慢慢想。”荆诀稳稳地打了个方向盘,说,“我听着呢。”
裴吟听荆诀这么说,反倒安下心来,故事也不急着讲了。
只是他还在心里回忆,自己过去喜欢的都是些什么来着?
春天?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