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荆诀的动作太快,所以裴吟的反抗性动作是在他落座后才成型的。他蜷起身子,一只胳膊虚挡在腰后,别扭地看着荆诀。
荆诀也没想到裴吟有这么大反应,他愣了愣,问裴吟:“碰到你伤口了?”
“不是。”裴吟忍着整个后背的酥麻,跟荆诀解释,“你别这么碰我腰。”
裴吟使劲攥了攥拳头,想让激起的鸡皮疙瘩褪下去,他说:“我大学的时候睡午觉,有人从我身后走我都受不了。”
“不是你的问题。”裴吟隐约觉得自己反应有点过激,但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是一种生理现象,裴吟跟没这个反应的人解释不了这种感觉。
他那腰敏感至极,就是凌空刮过一阵风,都能让他原地弹起来。
裴吟仰脸看着荆诀,眼睛无辜而真诚,他伸出一根手指在自己的腰部点了点,说:“是它的问题……”
“知道了,对不起。”荆诀说,“我下次注意。”
“不是,你肯定没明白我的意思。”裴吟觉得这话今天要是不解释明白,实在不利于未来跟荆诀在家厮混的生活,于是裴吟立刻往前倾了倾身子,说,“我不是不让你碰,别的地方你随便摸,就是别突然从后面碰我腰。”
裴吟平时看见荆诀这个眼神也不觉得什么,但现在他心里不安,一对上荆诀的目光,就觉得他是在生气。
裴吟下了班,回到家,痞气收起一半,光剩一副软乎乎的皮相裹在荆诀专门为他挑选的丝质睡衣里,他仰起脖子,刚要故技重施,荆诀就一把拉紧了他的领口。
荆诀冰凉的指肚滑过裴吟锁骨下的皮肤,单手替他扣上了最上面的一颗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