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荆诀意识到裴吟问的是这个,便只用一个字简单做了回答。
裴南吟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接,他平时怎么跟荆诀扯淡都不害臊,但真到了正经时候,裴吟却连“谢谢”两个字都说不出来。
裴吟给自己找着理由,问荆诀:“那你也不能太粗鲁啊,我锁骨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
荆诀说:“你出现幻觉的时候不受控制,我只能把你按地上让你冷静。”
“磕的啊?”裴吟本来也没想因为这点伤口找荆诀麻烦,他知道了原委,便抬头问起了正事,“那楚禾呢,他怎么在这儿?”
“趁看守警员换班,从医院跑出来的。”荆诀简化过程,只说结果,“他比咱们先一步到竹园村,跟老太太的女儿通话,知道老太太上了‘城里人’的车,就一直在村口藏着。”
“他半路给老太太发了短信,叫老太太别跟任何人说认识他。”荆诀说,“是我疏忽了,没注意老太太拿了手机。”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开着车,上哪注意去。”裴吟认真道,“这事儿是我的责任,我要不开错路,说不定能比楚禾先到。”
荆诀摇头:“楚禾熟悉竹园村的地形,他想藏,你什么时候到都没用。”
荆诀继续道:“你进了老太太家之后,楚禾确认了你的身份,就又发了一次信息,让老太太把你引到山上去。”
裴吟心里非常憋闷,虽然荆诀没怪他,但他觉得这事从头到尾就是自己的责任。
他要是没开错路,没接上老太太,没晕车,没半道因为心软找荆诀谈判,这事还有很多回转的余地。
但现在,事情就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