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吟摸摸自己的兜,说:“我就是馋烟了,我出去抽一根,您可别不给我开门啊。”
老太太眉心间凝聚着各种情绪,她目送着裴吟离开平房大门,然后一咬牙,伸手朝裴吟的大包摸了过去——
裴吟离开老太太家,立刻给荆诀打了电话:“你在哪,有事找你。”
荆诀说:“车上。”
“没换地方吧?”裴吟这回自觉了,说,“我可就记得一条路。”
荆诀说“没有”,裴吟便立刻抬起脚步,朝村口的方向跑了过去。
十分钟后,裴吟气喘吁吁地拍了下荆诀的车门,然后用力一拉,把驾驶位的门拉开了。
一阵冷风灌入车内,荆诀还没开口,裴吟就指了指荆诀脚下的位置,说:“倒个地方。”
荆诀一脸莫名其妙,问:“干什么?”
“我给你跪一个。”裴吟说,“这任务我完成不了,我要当逃兵了。”
荆诀看着裴吟真挚的目光,仿佛他让开空地裴吟真能就地跪下来,荆诀无语地抿了下唇,一把拉回车门,说:“上车说。”
裴吟乖乖坐了上来,他声色并茂地跟荆诀形容了刚才的情况,最后结论是:“她那么想念孙子,我怎么能骗她?”
裴吟摇头说:“我做不到,是我食言,警官你打我吧,我绝不还手。”
荆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