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吟嘴角一抖,在一声猫叫声中率先败下阵来。
另外两个警员明显憋不住乐,裴吟平时也不觉得这铃声怎么,但这会儿让荆诀看见这一幕,却无端觉得有点丢人。
荆诀无奈地抿了下唇,对旁边的两人命令了句:“回避一下。”
荆诀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裴吟的脸登时滚烫的像是发了四十度高烧。
荆诀浑然不觉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妥,等那两名警员走了,才问裴吟:“你看过遗嘱吗?”
裴吟本来就发着烧,脸色很容易隐藏,他干咳一声,僵硬道:“没有,不过罗伊跟我说过,罗锦是罗海鸣的第一继承人,罗海鸣的产业大部分是留给他的,所以不论罗海鸣立没立遗嘱,钱最后都是罗锦的。”
裴吟不自觉地加深分析:“而且罗海鸣本来就时日无多,罗锦没必要在这时候做这种事。”
“除非他不了解罗海鸣的病情,或者生意上需要填补一个巨大的窟窿——”裴吟说起这些,后背又渐渐弯了下去,“我觉得你应该先去查罗家的所有法定继承人,有没有人参与赌博,或者生意上遭到巨大亏损。”
裴吟说:“要找那种既能从遗嘱中获得实际利益,又正好缺钱的人。”
裴吟说到这儿,思绪抽回来一些,挑眉道:“首先我就被排除了。”
裴吟散漫地拿出手机,点开刚才收到的短信,说:“因为不管罗海鸣是死是活,我都拿不到一分……”
裴吟声音戛然而止,瞳孔也微微张大。
他僵硬的举着手机,露出一条刚刚收到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