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空气突然安静。江晚猛一抬头,两人瞪圆了眼四目相对。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杜衡煊说。
江晚接了一捧水,冲了把脸,“你能不能吐根儿象牙出来。”
“吐,这就吐,马上吐。我们江晚啊,只要有希望就都会实现。”杜衡煊认认真真的敷衍。
置物架挂了两条一样的毛巾,一张蓝色条纹,一张卡其色条纹,杜衡煊把卡其色的毛巾拿下来,叠了叠,递给江晚。
江晚接过,擦了擦脸上的水,笑了,“怎么感觉你当不当爹都一个样儿,淡定。”
“那咋啦,当爹都不新鲜了,我不是当过很多次了吗?”
江晚懵了一下,然后差点没笑出声来,“滚。”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杜衡煊睁开眼,习惯性偏头看一眼。
嗯,人在。
和江晚在一起这么久了,他睡着了还是会习惯性找人,人在他就安心。
有一回,他朦朦胧胧一睁眼。人呢?江晚呢?
人没了!
他当时整个人一下就精神了,清醒了,比闹钟还来得奏效。像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
他掀开被子就往卧室外走。
卫生间没人,客厅没人,厨房没人,书房没人,连储物间都没人。
杜衡煊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脑袋空白,只觉得要不是嗓子眼儿紧,心脏能蹦出来。
“江晚!”杜衡煊把找过的房间又挨个儿找一遍,连门后边儿都不忘看一眼。
“江晚!”
“杜衡煊。”有人应了一声。
声音不大,像是从卧室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