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煊一回头,是楼上的王阿姨,手里拎着刚买的菜,估计刚从菜市场回来。
“诶王阿姨。”平时嘴皮溜得飞起的杜衡煊现在实在没心情和人唠嗑。
“来找江晚啊?昨儿晚上我就看见他了。”
“他真的回来了?”杜衡煊一双眼亮起了光,心里那簇火亮如白昼。
“那可不,我说我好些年没见着他了,问他哪儿去了,他说他滇城读大学去了。”
滇城?杜衡煊心一紧,想起他和江晚曾约好会一起去滇城看星星。
“但是我看他状态不好,整个人跟丢了魂儿一样,看起来身体还特别虚,像是感冒了,我就说让他吃点感冒药。”
“他生病了?!”杜衡煊更想砸门了,心里急得不得了。
“是呀。然后我刚才出去买菜的时候看见他拎着行李又走了,看是病还没好,我还给他说让他注意着点……”
“他又走了?!”杜衡煊整个人咔嚓一声给冻上了。
“啊,那可不,我问他要去哪儿,他说他去北站坐车,他要去支教去了,不回锦城了。”
“他去哪儿支教?”杜衡煊心口疼,觉得这个世界太他妈混蛋了。
心里那簇火刺啦一声给淋了个透彻,冒着垂死挣扎的几缕白烟。
“那我可没问,不过支教嘛,肯定是去偏远的……”
没等人说完,杜衡煊拔腿就往楼下跑。